我国是否有机会收回海参崴

  自2019 年汉语纳入了俄罗斯国民教育体系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汉语的吸引力与影响力大幅攀升，越来越得到家长和学生的关注，汉语教学正逐渐向中小学延伸和发展。2023年5月4日，海关总署发布《关于进一步拓展吉林省内贸货物跨输经营事物的规模的公告》，公告的主要内容即在原有吉林省内贸货物跨境运输经营事物的规模的基础上，除增加浙江省舟山甬舟集装箱码头和嘉兴乍浦港为内贸货物跨境运输入境口岸之外，还增加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海参崴港）为内贸货物跨境加运输中转口岸，公告将从2025年6月1日起实施。

  海参崴原属于中国，明代称为永明城，中国人民世代居住此地，祖祖辈辈着汉衣说汉语，因为此地的民众主要是做捕海参、劳海菜等工作，所以后来改名为海参崴。1858年沙俄东西伯利亚总督与清朝将军签订双方的第一个条约，即《瑷珲条约》，割让约60万平方千米的领土，两年后1860年又被迫签订《北京条约》，割让乌苏里江以东的领土，而海参崴是乌苏里江以东地区最大的城镇之一，随后海参崴便被改名为符拉迪沃斯托克”，俄语里是“统治东方”的意思。至此，原属于中国的小渔村成了俄国军事兼商业的城市，原苏联海军五大舰队之一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便驻扎此地。我对海参崴最大的印象是是晚清外交官钱殉的妻子单士厘写的《癸卯旅行记》、日俄战争时期清政府的护侨活动和沙俄在二十世纪初在海参崴迫害华侨的暴行，与“江东六十四屯大惨案”和“海兰泡惨案”相当。

  单士厘在《癸卯旅行记》中记录了1903年途经海参崴的经历。对海参崴的第一印象是口岸附近人烟稀少，但是景色风光特别秀丽，海面波光粼粼，如同一面银光闪闪的镜子。她写到：当地居住的民众要有证件，否则是不合法。若有人死亡，必须报官．先经过卫生机构尸体解剖，确定病证后才能埋葬，如果忌讳不想尸体解剖就要交很多钱，所以很多华人都是偷偷的。同时外对来人们的检查和课税十分严厉，包括很小的行李，负责其的工作人员总是颐指气使，常常向检查船只的船长索要酒喝。另外当地的治安也不好，若被抢劫，报官后官员处理特别懈怠，一点也不认真对待。

  日俄宣战即日起清政府立即表明保护旅崴华侨的要求，同时让李家鏊与沙俄海参崴地方官商量保护事宜，制定应急预案。但突然的兵变使海参崴地方造成了严重的损坏。“乱兵纵火焚烧，肆行掠劫，枪弹如雨，哭声震天，通埠商民纷纷逃避，靡所适从。”乱势之后，“但见华市各街竟成一片焦土。或高墙矗立，或烟火迷漫，或啼哭奔逃，或横尸阑地，惨不胜言，笔难忍述。”有634家华商损失惨重，“市集场大小中俄铺户二百余尽付一炬。其中华居其八，俄居其二：中俄德法头二等铺户三百余家十焚其六，被劫者一成，完全者三成。其中，中西各半。华铺只剩头等四户、二等十余户。市集场外各街三等铺户三百余家，华占其七，俄占其三。被焚者十之四、被劫者十之i、残破者十之二、完全者几不及一成。……崴埠居户二千余家，华占十之一，俄占十之八，其他各国不过一成。被焚者十之一，亦华俄各半。”

  正是这么多的店铺房屋被毁，导致受灾华侨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因此救助工作是安置灾民的寝食。李家鏊同英文翻译人员竭力寻找更多的船只作为华侨的暂住场所，他们一边遍访泊港各船，“以公法大义晓之”，请求收留华侨以躲避战乱，得到了多数船主的慷慨应允；另一边从未受灾的四大华商处购得干粮数十箱，米面数十包，雇佣车辆随街发放。并且多方争取，“粥厂、茶厂络绎开放，人心大定。”后面成立赈济会救助，人民捐款捐物，“合华俄之俗，分段稽查。

  段董二十二人分班放赈，或给面包，或施白面，或设粥厂，或给冬衣”，“不论何国人民，日给面包三丰特（每丰特合华银十二两）华人之不食面包者，日给白面三丰特，其手艺之徒，零星之铺拟酌给续创费每名四十至三百罗布之数。”仅段董义泰号就“经发华民白面将及一千普特，面包亦如其数”。并且在华侨被毁财产追赔中，俄国侵吞不发，并假意报道华人赔款以交付驻崴商务官，煽动灾民对其的不满，手段可恶至极。

  迫害和驱逐华侨，是沙俄侵华政策的产物。不平等条约《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后，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原居民保留中国国籍及在原地居住，但于1911年3月起就在海生崴就开始大规模的驱逐，在未公开动用军队驱逐之前，就已经设种种苛刻律，各种手段限制和迫害，似的华人无以不切齿。这中间还包括禁止华侨经商和酿酒，课以重税；待华人如奴隶，无故侮辱歧视华人，无理至极；胡匪猖獗，华人常遭抢劫，官员置若罔闻，就算当场捉获，非特不予治罪；任意积压华侨来往电信物件，若向当局查问，非特不认错，反施无理；酒醉俄兵殴辱华人，不分轻重等等。

  上文讲述的突然兵变也是迫害手段之一，说“纵火焚烧，肆行惊劫”也不为过，致使华侨任人鱼肉，几无一线生气，最后便是派兵驱行围困侨民市场及居住房屋，导致华侨两千余人关在业尔马克轮船上，“所置之人皆不能坐卧，蹲踞监狱中无此苦状”，“穷其残酷，实欲陷华人于死地”，并且克扣饮食，每人每天只给一个面包，“饥寒交迫，惨不胜状”。

  如果要问中国未来是否有机会收回海参崴？关于这一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但未尝没有可能。海生崴所属中国这是不争的事实，新中国成立后，先后有归还中国不到200平方公里的领土，但与清被迫割让的领土150万相比可忽略不计。曾经的《中苏友好加盟条约》中，苏联也承认中国对海参崴的主权，同意在50年后撤走苏联在海参崴的所有武装力量，但因苏联解体等一系列复杂原因未能实现。所以要收回领土，中国必须强大，军事、科技、经济、教育等全方面发展，强大到不用开口就可以碾压对手百倍的存在，到那时领土回归可行性会大大增加。

  而目前我们只可以在全民基础教育方面，在老师讲课中，历史、地理等等科目，必须有大篇幅的扩展向各个阶层的学生讲述这方面的全部历史，勿忘国耻。我记得我以前的科目老师讲述都是像课本那样带过的，我只有到了大学课外阅读才了解当时更全面更惨重的历史。全民基础教育如此，文化传播也要如此。

  我在此要引用文物归还的实例来呈现我对此问题的想法，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全世界都为你让路，曾经的敌人也会主动讨好你。2024年6月26日，“嫦娥六号”成功带回1935.3g月球月背土壤，同年11月8号意大利返还的56件中国回归祖国，当日晚意大利获赠1g月壤，以文物促进航天科学技术合作。是的，当你足够强大，文物如此，领土未尝没有可能！让一切都交给时间，我相信我的国家。

  东北铁路货运发展策略[J].物流技术2024年第43卷第2期（总第449期）,第20-26页.

  【2】张珂涵.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小学汉语教学发展现状研究[D].西安工业科技大学,2023年6月.

  【3】刘家磊.二十世纪初沙俄在海参崴迫害华侨的暴行[J].社会科学战线】海参崴成为中国内贸跨境中转口岸[N].环球时报,2023年5月16日,第003版.

  【5】李皓.保护弃民:日俄战争时期清政府海参崴护侨活动研究术[J].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14年6月第2期,第63-72页.

  【6】刘波.中俄两位文化名人在俄远东的足迹—单士厘、曼德尔施塔姆在海参崴[J].边疆经济与文化,2008年第5期(总第53期),第71-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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